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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0-7-4 18:58: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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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官方网站 最专业的传奇私服发布站本站文章全部来源于网络,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合作。 正文 第32回 木兰三上陈情表 太宗建庙旌贤良 颇生退悔,却说太宗自杀伍登之后。遂疏斥张昌宗,不许在军机所行走。忽一夜梦一大鹦鹉,自天而下,日月对照。鹦鹉集于李树上,将李树花叶尽行披落。太宗召许敬宗,以梦告之。敬宗曰:鹦鹉自天而下,又日月对照,披落李树花枝,将来乱唐室天下,定是武昭公主木兰也。李淳风言此女居于王宫,隐隐指出木兰是陛下受重之人,天机不可泄露。且卦辞云:眇能视,跛能覆,覆虎尾。曰眇,曰跛,其外体不全,而能视能履,非真眇真跛可比。今若履虎尾而不惧,必有咥人之凶,将来为祸于子孙,窥窍神器,武人为于大君也。木兰女扮男妆,出征十二年,立十二功劳,非武人而谁哉?岂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陛下奈何学妇人之仁,而不究当前之祸?今元勋俱已老迈,后进之士志气清明,上下归心,有如木兰者乎!太宗曰:无有也。料敌制胜,协和众心,战则必克,有如木兰者乎?太宗曰:无有也。涉猎三教经书、历代政治,默识心通,有如木兰者乎?太宗曰:无有也。敬宗不复语,太宗曰:朕非不忌武昭公主,但爱之亲若骨肉,恶之视若仇(隹七隹)恐非仁者所为。前日误杀伍登,文武大臣疾首寒心,朕非不知,岂可无罪而又杀木兰?敬宗曰:天有妖象,民有语言,武昭公主乱唐室天下,臣为万岁后代计耳。万岁恐臣民讥议,谀以美言,召至中途,毒杀之可也。令使臣诈称中风而死,夫谁得而知之?如木兰再不奉诏,加以抗旨之罪,命节度使尉迟宝林囚之来京。中途绝其饮食,说他惧罪而死,众口塞矣。太宗大喜,命张昌宗召木兰。昌宗受了密旨,竟往湖广西陵而来不表。 太宗留之不住,再说李靖屡屡告老致仕。回山修道而去。尉迟恭辞回田庄,寿享八十五岁,无疾而终。皆因太宗庇护才人武曌,屈杀伍登之故。 木兰排香接诏跪。旨云:再说张昌宗奉旨来至西陵。 后每念卿有公主之名,朕与后春秋鼎盛。未见公主之面,即皇宫幼女等,皆倾心慕悦。公主守制,料已三年,诏书到日,易服成祥,随使臣来京,慎勿抗命。 张昌宗施礼而言曰:万岁视公主如亲骨肉,木兰读罢。公主宜早作速进京,以慰圣意。木兰曰:前日尔逢君之恶,屈杀镇北侯,天下人人共怨,今欲诳我进京,中途绝我性命。若不念尔受天子之命,斩尔佞臣,以泄伍登之愤。吓得张昌宗不敢做声。木兰说罢,即入内室,连夜修起陈情表文,次日出来,喝曰:张昌宗何在张昌宗连忙跪下:启公主,奴才在这里。木兰曰:这陈情表文,赍之回朝,代我朝见圣上,道臣儿不肯进京,恐明彰君过。木兰即望阙而拜曰:父兮母兮,生我鞠我乳哺劬劳,曷其有极。为今之故,尽了性命,身死心安,毋遗君患。窃窃孤忠,天人共鉴。木兰道罢,解衣露胸,手执宝剑,将胸骨破开,用手扯出心来,叫声:张昌宗,看我赤心如日,岂肯行叛义之事?吓得张昌宗叩头不止。须臾鲜血进尽,木兰气绝。金兰欲杀昌宗,铁冠止住曰:若杀朝廷使臣,有伤木兰之忠。执剑将木兰心割下来,盛入盒内,令张昌宗怀之进京。昌宗众人鼠窜而逃。花阿珍见木兰既死,附尸恸哭欲绝,回入房中,自缢而亡。铁冠道人同谌于飞葬木兰、阿珍于木兰山麓,二人就木兰山左白云洞中,炼性不出,不知所为。 谌于飞割鸡卵款客。见青包黄外,一日。黄外青中,黄中另有一光明小窍,奋然流涕。谓铁冠道人曰:惜乎!木兰一死,吾道其穷矣乎?人但知鸡卵之形,可以象天地,而不知卵形如太极,其象在天地之先,混沌未开之时,中有金光,如卵之黄也。黄中小窍光明,如太极之根。渐而青气充足,其壳始坚。由卵而生鸡心、肝、脾、肺、肾、与人相同,始为后天卦象。于是二人相与作《道心说》其文既成,思杨琰(廷臣之子)出仕武岗,为人重厚简默,堪为载道之器,遣人以文遗之。杨琰得书,焚香跪诵。其略云: 道心惟微。危微之辨,人心惟危。精一执中。谓遏欲可以革人心,善矣,而犹有未善也;谓诚意可以见道心,至矣,而犹有未至也。盖人心动于外,凭乎血肉之心;道心静于内,生乎自然之心。以在内自然之心,制在外血肉之心,则人心不待克而自克,道心不期明而自明矣。昔者颜子欲学圣人,始于人心上用功,则曰:仰之弥高,钻之弥时,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及夫子诱之,归于道心,则曰:如有所立卓尔,而向之弥高弥坚,前在后者,恍然自失矣。老氏曰:以心观心,心外无道,琢磨人心之语也;以道观道,道外无心,安养道心之语也。不然,佛者曰:外想不入,内想不出,非人心、道心之切要欤?盖心体本一也,而其用则有二焉。一之于内,而不二乎其外,道心得矣。二乎其外,忘乎其内,人心作矣。所以圣人画卦,离南坎北,震东兑西,而八卦之中,不着一笔。盖道心与太虚同体,无可着笔之处。故云:未画时先有易,须知无象是先天,岂浅鲜哉!庄子喻道心为何有之乡,故其言曰:嗜欲深者天机浅,尔其游心于淡,含气于漠,顺物自然,而毋容自私焉。庄子可谓知道之用也。惜乎以清虚为道源,以仁义为附赘,而不知仁即道心之体,虚即道心之用,未有仁而心犹有不虚者也,未有虚而心犹有不仁者也。惜乎庄子有圣人之智,而无圣人之才也。 再拜而起,杨琰看罢。日诵不休。晚有所得,于是镌之于石,置之南岳山中,以昭后世,永垂不朽。 将盒儿打开,再说张昌宗行至六七里到驿旅河。取心向水中漂洗。心中之血,滴出如丝,顺水流百余丈不断(今木兰山有洗血河,山右有木兰潭)张昌宗每日早晚,对盒焚香再拜,方上马而行。长安,捧表献盒于天子。将木兰之事,细细奏明。太宗闻奏,发立汗下。启表细观,内云: 闻至孝之子,臣儿木兰。不忍忤亲之心,宁敢犯其色乎?至忠之臣,不忍视君之过,宁敢长其恶乎?然至孝而见疑,申生受骊姬之谤;至忠而获罪,周公歌鸱鸮之诗。说者谓天实为之,以成二子之忠孝,臣窃以为不然。盖申生之罪,可以死可以不死,周公之谤,可以辨可以不辨。迩者镇北侯伍登叛义仪诛,使伍登而果有是心也,肆其尸于市可也,奈何陛下旋杀之而封之?岂恶其生而爱其死欤?使伍登而无是心也,陛下虽荣其墓宅,未足以慰伍登之魂焉。臣则曰天实为之,以报伍登之隐微。盖伍登有可杀之理,而无可杀之罪;陛下有杀伍登之权,而无杀伍登之实案也。孟子曰:善战者服上刑。善杀人者,人终杀之。然则伍登之死也,理有当然,事有必至者也。臣儿不幸亦善战,故臣之死,亦必如伍登之死也。嗟乎,伍登见疑于君上,己已为非忠,复彰君之过失,于理尤为非顺。臣拊心自忆:向也服干戈而履异域,女道既已有乖;今也诣阙廷而受极刑,闺范殊为不雅。不若向赤日而矢赤心,傍亲茔而守亲训。方寸之物,对君上可以无惭;七尺之躯,依父母犹能无愧。昔日之爵禄可辞,今朝之白刃可蹈。陛下念臣立心忠孝,不能成忠孝之令名;尽性天道,不能获天道之荫庇;持身事父,不能全父母之遗形。天实为之。莫之致而至,命也,臣死复何恨! 言言天理,太宗看武昭公主所奏。字字良心,真性相感,自然泪下,哀痛不已。再将盒儿揭开,金光射目,一颗舍利子,赤若丹砂,光似明珠。即命杜如晦、王珪持原盒赍回西陵合葬,谥武昭公主为贞德公主,题其坊曰:忠孝勇烈”又命崇其墓,须高百尺,周五百步。又诏地方官春秋隆以祭曲,封其弟金兰袭受侯爵。后来武则天在位,录封太宗所杀伍氏之后,差人掘李淳风之墓,不见其尸。荣封木兰朱氏之后,又赐号昭烈后,又赐金书。对联云: 爱将军勇过男。人夸烈女心如石。 屡屡显圣,后来公主在木兰山。不可具述,至今香火不绝。后人有诗叹曰: 知微勇即生。至孝由天性。 后代仰忠贞。当时传盛事。 三秋气共清。望月形初见。 亘古挹芳名。山与人俱永。 又有诗赞曰: 降落真灵作女型。木兰耸翠两峰青。 闺中明德有余馨。竭力致身期尽性。 闻木兰身死,却说界牌关总兵朱明。解印回家,披孝守墓,三年不倦。一夕,梦花阿珍叫曰:公主至矣。朱明跪拜曰:将军近日无恙否?公主答曰:吾已奏明上帝,保尔为值殿功曹,当与我同游上界。次日,朱明告知妻子尹氏,无疾而终。 丧吾诸人亦皆去世,再说杨琰闻木兰已死。惟谌于飞、铁冠道人尚在恐大道无传,即致仕回家,白云洞中,谒见二公。于飞迎而谓曰:子何来迟?琰曰:侄儿贪取仕进,尘心不净,读二位叔父所忖道心之文,思往事如梦境,特回家听讲,祈二位叔父不吝斯道,以省侄儿之愚昧。于飞曰:子有疑则问,以共相启发耳。琰问曰:据叔父所云,一心分为二用,但不知人心、道心必如何,才分清界限?于飞曰:子静坐思之,觉一派妄念,千头万绪,总在心面上滚来滚去,这就名为欲界。尔于此时,任他纷纷乱乱,一心守住主人,久而久之,觉妄念灭尽,心内如如在又觉此心非心,竟是一个光明境界。于光明界内,又觉有一个主宰,不动不摇。古人云:外无私欲,内合天理,允执厥中者,此也。又云:恍兮惚兮,其中有真。象帝之先,亦指此也。但此时虽云自见道心,切不可自谓有得,着一毫意念在内。若有意念,即为着了实相。古人云:外着实相,内心即乱;内着实相,真性不空。不空则真性不灵,真切实语也。琰曰:儒者之用心以诚,道家之用心以虚。诚则有主,虚则不窒,敢问二教同异之间,相去若何?于飞曰:圣人恐人用诚字太过,则近于固执,故继以明字;太上恐人用虚字太过,则无实际工夫,故继之以一字,其间并无同异之处。琰又问曰:道家云降龙伏虎,有是事乎?于飞曰:心灵如龙,念猛如虎,心静则龙降,念止则虎伏。琰曰:如何分先天、后天?于飞曰:心静念止是先天,心动念驰是后天。琰曰:佛家言性全是谈空,不知其中亦有实际工夫否?铁冠道人曰:大悟山焦周和尚得丧吾心法,贤侄何不去问于彼? 向大悟而来。焦周闻之,杨琰即回家备礼。迎入方丈相见。礼毕,琰见焦周座间置《论语》一部,琰笑曰:和尚念儒书何用?周曰:悟禅。琰曰:何句上悟?周曰:毋意、毋固、毋必、毋我上悟。琰曰:忍无而不无,若何?周曰:有若无。琰曰:若不有而有?周曰:空空如也。琰拜曰:吾师真不愧为丧吾徒弟。夜二人同榻而卧,次日五鼓,众和尚来撞钟擂鼓,焚香课诵。焦周起来,亦向经堂礼佛称扬。杨琰心中想道:不知焦周亦诵何经?急忙起来,轻步至焦周背后一看,却念的中庸》琰问曰:子念《中庸》何为?周曰:悟禅。琰曰:从何句起?周曰:天命之谓性起。琰曰:从何句终?周曰:无声无臭至矣。琰曰:中庸》实际在何句?周曰:所以行之者,一也。杨琰深为拜服曰:吾欲延师于家,接谌于飞、张良贞同至合下,盘桓论道若何?周曰:吾亦欲会二公久矣。遂欣然下山,四人相见,依长晚序坐,谈心数日。有时念及木兰、丧吾诸人,未免有一番伤感。 琰问曰:学道人以何字为先?铁冠曰:以我字为先。琰曰:字左右皆戈,一日。人心怀我字,则满腔皆是私念。又轻人自恃,正人君子不来亲附。若操戈而立,戕人自戕,不足有为。人能克除我字,则心公而直,公则不私,直则不屈,仁道近焉。叔父云以我字为先,此意也。铁冠曰:此性学之论我字也。凡有命学,性中立命,也要在字推求出来,方是大学问。杨琰静居七日,参悟不出,出见铁冠、于飞、焦周三人,同观太极图。杨琰大悟,向三人叩拜曰:弟子闻命矣。字中间一横象太极,二纵象两仪,四八象四象。仔细玩之,五行八卦皆备,斯其为我乎?铁冠喜跃曰:如是如是谌于飞乃击桌而歌曰: 一身万法皆为备。天地三才互相依。 圈中一点是性命。身中有个太极圈。 千言万语说不尽。总于心内自修持。 动静关中心常定。涵养不睹不闻时。 铁冠道人乃歌曰: 潜修真性似潜龙。不无不有正当中。 风云雷雨赞化工。养就明珠飞腾日。 接引众生出牢笼。赞化工能显神通。 三乘妙法此为宗。但教心地常清静。 焦周和尚乃歌曰: 妙法无为亦无言。文佛心印偈三千。 戒定只缘要心坚。性空何用持戒定。 更向何处问真诠。能于诸相不留心。 念头止尽是先天。真诠一句为君说。 杨琰乃歌曰: 一体同参见月明。性天心地两无分。 静里乾坤别有春。月明只为光能照。 炼性常如活死人。对镜不迷为炼性。 黍珠一点是元神。此法空中有实相。 彼此相赏,四人歌罢。以后诗词,难于尽录。后来于飞八十四岁乃终,铁冠道人九十六岁而终,焦周一百二十岁而终,杨琰八十二岁而亡。人称“西陵四老”本朝康熙年间,大悟山又出一僧,名冲元和尚。明心见性,说法度人。先示归期,端坐而化,葬于素山寺后。木兰山出一计道人,能知过去未来,白日飞升。二公皆与四川巡抚姚公为密友。往来诗词,不必细载。 ------------------ 小草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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