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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章 称呼
柒已进屋四个多时辰了里面是一点声响也没有，绿泠府内后院小屋门前那五人一脸紧张的表情。而柒也迟迟未出。
柒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疲意，好一阵。却也没有什么表情，就是木头人一个。
忙问道：君望大哥怎么样了 憬有些心急。
以后他仍是一个瞎子。 应该没事了当然。
可以走动，流暄也是松了口气。已经很满足了说着，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心中那股寒意比之四个时辰之前更加剧烈，全身就像被冰块冻着，冷得发疼。
握着流暄的手，柒立时觉察。将真气送到体内，驱走她身上的寒意。过了些时候，流暄的脸色才慢慢回复红润。柒将她扶着，然后对青岚道：青岚，麻烦你带她去休息。
已经是寅时了大家去休息吧。对憬道：憬公子若是不嫌弃，绿泠也说道：啊。也到客房休息吧，也累了
不想待在这儿，憬摇摇头。出去外面透透气。真的不愿继续待在这儿，会胡思乱想的请姑娘别见怪。说着，便出了绿泠的宅府。
真的有些迷茫，那一刻。心真的冷了如果可以重来，真的不想赢止步那张连湘九月，那样的话现在也不会牵扯到那一个旋涡当中，看到那么多他不愿看到事，自己也许也不会活得一塌糊涂。
只想进赌场忘情地赌几十把。希望输钱，此刻。大输特输，输到自己对一切麻痹了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了可如今仅是寅时，附近的赌场没有开通宵的习惯，而且在这种性命朝夕不保的情况下自然也不会营业了
想在这儿把自己迷失了可这儿究竟是窝，憬在那条漆黑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可熟悉得很，随意乱走也绕不到一条陌生的路。
拐角处传来一声，突然。芷兰姑娘，和我走吧。厄亡前辈已死，寒剑寺也离开了认为现在谁会来救你呢？还是别让我这些懒虫费力气，和我去见壹大人。
厄亡已死？爷爷死了上次的伤 … 年纪也大了难道真的 憬心中一秉。
说我爷爷 … 声音真的很难得有带着这般强烈的感情。 却听见芷兰的声音带着焦急与难以置信。
伤得太重再加上年事已高，姑娘知晓么？中原已经传开了上次轩天台一战。撑不下去。那人以一种很严肃的口吻说着，半点也不似在撒谎。
只是一瞬间，可芷兰并不是那么好骗。已回复平静，冷冷地盯着那个为首的中年男人，缓缓拔出欺霜来。
那就别怪我无礼了一说完，那人摇了摇头。身后那十来个眼神呆滞的黑衣人便将芷兰围在中央。
缓缓举起欺霜。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对手，芷兰环视那些人。只是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先下手为强，欺霜一晃，直接刺入其中一人的胸口。
突然拔出欺霜往后跳开。那人一点表情也没有，芷兰睁大眼睛。依然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早已心如止水，芷兰的脸依然平静。也不会因为身处陷境而有半分焦躁。表情冷漠得就如一潭死水，除了那带着神采的眼睛外，与那群黑衣人没有什么两样。
翻到圈子中间，憬却已站不住了身子一翻。与芷兰并排站着。小心，都是死人，壹对他下了牵发之术。斩断头发。
人已冲了上前，根本不给芷兰留下说话的时间。晋天祭一抖开，金光闪闪，空气中残留的阴阳两道合为厉风，肆无忌惮地刮着。厉刃般的狂风直接将那群人背上的头发扯断。而他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成为一具尸体。
对那为首之人说道：徘徊，憬站回芷兰身旁。果然和壹有一腿。
也忍不住道：壹大人才是天命所归，徘徊听他说得难听。不跟着他难道跟着你吗。小鬼，与壹大人决战，死定了
芷兰淡淡道：就那么等不及么？
还有半个月便是元夕，此时已是二十九。憬与壹决战也是眼前，若不是柒突然从关山月中出来，壹并不希望出此下策。
凭此时此刻的根本不会是憬的对手，徘徊下了马。但他逃不得，也中了壹的牵发之术，已经身不由己了
眼神变得呆滞，徘徊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如他所愿获得带有 “ 缺陷 ” 不死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十分脆弱，也身不由己。
壹越来越疯狂了对生者也用上了这不仁的术法。如果他用在百姓身上呢，牵发之术？憬有些吃惊。鬼知道他有多少根头发啊。
晋天祭如熔岩般炽热，憬低低道：交给我说着人已上前。只是轻轻一撩，徘徊的外衣都着起火来，可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熄灭身上的火焰的意思，依然向憬扑去。但今时今日，憬已不再惧怕这为书生，逆转真气，晋天祭如寒冰，冒着丝丝冷气。
憬也不想和徘徊耗下去了闭上眼睛，时间紧迫。剑只是随便挥动，可它却古怪地从天地间任一处冒出，直取徘徊的死穴。
根本不理会杀来的剑，徘徊已是神志不清。只是一会儿功夫，全身便尽是伤痕。衣服上的火焰也渐渐扩散开来，终于遍布他整个身体。
徘徊后背那根头发烧成了灰，只听 “ 焦 ” 一声。而他便在烈焰中惨叫，地上打滚，然后要向憬缠去。
心里也是一慌，憬见到这种情景。后退了数步，晋天祭当头劈下，一股厉风将徘徊隔开。
再也动弹不得，只听得徘徊大喊一声 “ 啊 ” 人便往下倒。只是那无情的火焰依然在燃烧着。
别过身去。憬却转到跟前，芷兰不忍心看烧成炭的徘徊。芷兰，爷爷没事的带你去找他
即使站在跟前的人是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用了自己一人便行。芷兰依然很平静。
会带你回去。深吸一口气，答应过爷爷。然后，成亲吧！嫁给我
可依然平静如水。 说过你无须为爷爷的戏言负上责任。声音有些颤。
很严肃地看着她认真的那天晚上 … 看见你离我很近，憬抓住她手。却抓不住你无法靠近你心很酸。声音在颤抖，只是竭力忍着，不让自己的话变调，可是听来却十分别扭。
从中你无法看出她喜是忧，芷兰的表情很淡。乐是悲。就是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很多时候都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淡淡道：这些 … 以后再说吧 … 现在找爷爷要紧。说着她便往西方走去。
那你底答应了没？不敢说大声，憬呢喃着。只是低低念着，走到身旁。右手有意无意往芷兰那纤细的左手移去，终究是停了下来。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进展会不会太快呢，可总该有个了结。待一切结束后，再说吧。
一道白光浮现在天与地之间，夜已渐渐过去了那是破晓时分。无限延伸之间交合。憬赶着路，看着破晓的景象，心中是一颤，口中念着，天与地，无限延伸，然后交合，而在交合之处 … 可化天地万生万象，以己之身，融于天地之念。以己之意，融天地之躯 … 天人无穷无尽 … 轮回始于 …
脑海中那 “ 天地无限 ” 铭文竟发出淡淡白光，只是按着 “ 天地无限 ” 剑诀与眼前的景象联合在一起念出这些文字。很是柔和，给人无限的暖意。
若非看到破晓的景象，原来 ‘ 天地无限 ’ 便是如此。也未必能将其领悟出来。
憬，芷兰突然停了下来。答应我别再用 ‘ 天地无用 ’ 违背天地之理，终为天地所弃。再继续用下去，身体会承受不了会 … 死的似乎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她竟做不到话语充满着她担忧。
无法给你承诺，憬也停了下来。为了那一战我必须赢。而如今我最强的招数，也是最有把握打败壹的招数就是天地无用 ’ 而且 … 没有说下去，不想把柒已经出来的消息和芷兰说，会更加担心的
并不希望你去应战 … 壹是连哥哥都只能打成平手的人，其实。不想你冒险。
芷兰对壹来说只是与柒谈判的筹码，但我更不希望你落在手上。知道。如果柒不答应他要求，会对芷兰不利的
一大队人马映入憬与芷兰的眼帘。那为首之人年纪已过七十，此时。须发皆白，容颜苍老，却隐隐有仙风道骨的韵味，不是厄亡却还有谁。而岌自是厄亡左侧照看着他
并无一丝病态，厄亡的脸色红润。与憬下山前见他时完全是两个样，可见他伤已然痊愈。
听徘徊说那些话后，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心中总有些疙瘩，虽然不相信厄亡会那么容易死，可心总是七上八下的静不下来。如今，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眼眶已是通红，芷兰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多年的淡然未让她落泪罢了一直扑到厄亡怀中，语音哽咽，只是念着 “ 爷爷 ” 两字。
也不出声，厄亡抚摩着她秀发。这个孙女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依恋这自己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憬，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芷兰才离开厄亡的怀抱，许久。爷爷，您年事也大了应该在景澜门中好好休息，不能这么奔波的听到那些人说 … 真的很担心。
说道：说我什么？说我已经不行了 厄亡微微一笑。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芷兰赶忙捂住他嘴。
又道：孙女婿与壹的一战关系天下命运，厄亡往后一移。如何不来观战。况且，壹并不老实，故意放风说只使一成功力，可其他九成功力也不会放着。剑寺找过我觉得他说得很对，真得尽快做好准备，否则，只怕整个中原都沦到壹的手中。让他与柒的谈判中有更多的筹码。说完看着身旁的岌，颇有意味地点了点头。